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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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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铃的脆响,那尖细的声音像一根针直接扎进大脑的敏感神经,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心跳加速。练武的人夜视能力好,铁头尖了小细嗓指着前面一进往二进去的角门:“有、有只大尾巴。”

  “鬼、鬼长不长尾巴?”火鸡声音开始不稳,一进门就给了个大礼,他后悔了,想回家找他妈。

  “长什么尾巴?那是黄鼠狼。”何笑也看到个尾巴晃过,事实证明,能震响铃铛的除了风,还有猫炸了毛,黄鼠狼虽然也吃鼠,但谁让它名字带了鼠,可乐从大智怀里一高就蹦到地上不待停顿,动作敏捷地追鼠而去。

  一进门五个半人就少了半个,一会可没翻译了。几人硬着头皮往前走,寂静里又是“咔嚓”一声响,佛子反应最大,叫声最响原地蹦得最高,大智捡起脚底他们施工没来得及收拾的篾条。看着那仨没出息的,是谁拼命争取要跟来的,才几步路就吓成这样,一会再怎么往前走?

  白秉智想问大智房主的事,一回头大智就剩了半张脸:“妈呀,师、师傅你脸呢?”那俩也被传染跟着一起叫,大智跟何笑十分后悔先前的决定,何笑幽幽开口:“你们脸也一样。”什么?手往脸上摸,还在啊?

  大智手指了指天:“月亮、树影。”

  “你们要是害怕去门外等我们。”何笑嫌弃。

  三人一起摇头,吓着吓着就习惯了,好刺激有没有?

  既然是受虐狂,那就没办法了。前院没什么,他们也走可乐的路线,直接进了二进院,依然是虎子耳朵尖,拉了拉大智的衣袖:“智哥,我听见有人唱歌。”

  跟狼来了一样,这三人前头频频报假警,大智没当回事:“哪来的声音,我怎么没听见,别一惊一乍的,你出现幻觉了。”

  “嘘,别说话。”何笑好像也听见了一点不一样的声音。

  几人停下来屏住呼吸,真的听到一声颤颤的尾音,过一会声音又响起,几人凝神,是低沉的女生,声音哀婉又充满怨气,声音隔了一层,仔细听才能听见,难道真的有鬼,还藏在哪等着他们自投罗网?现在连大智都心里发麻了,那仨已经抱成了连体婴儿。关键时刻还得靠阴气重的,何笑指了指东厢房:“声音应该从那里传出来的。”率先一个人迈步往东去。

  大智他们现在只收拾到一进院,二进这边还没动呢,何笑捡起墙边的小扫帚头,刷刷三两下就把蜘蛛网给扫没了,期间那声音断断续续一直都在,黄勇新几人现在对何笑佩服的五体投地,古有茅山道士,今有何女壮士。

  打开门,那声音又明显一些,何笑拿手电在屋子里扫了一圈,三间厢房,里面空荡荡,最显眼的是一进屋正堂墙上挂着的一幅画。连个鬼影子都不见,大智第二个进来的,在后面拖着脚步硬着头皮跟上前的三人,磨磨蹭蹭地也进了屋。

  虎子现在十分后悔自己耳朵好使,别人都听的是环绕立体声,偏他能听出来声音是画里传出的,指着画对大家说:“是画里的人唱的。”除了何笑,其他人都炸了毛,画中鬼!。

  这还不算,虎子话音一落,他们身后的门哐当合上了。林鬼鬼还好,那三人立即现了原型,佛子吓成了孙子,火鸡抖成了弱鸡,铁头现在换成了西瓜头,何笑就见手电光下,屋顶的灰因为他们的高分贝噗噗往下掉。

  “闭嘴。”大智跟何笑拿手电往画上扫,是个古代的青衣女子,从服饰看不出朝代,反正不是清朝的,不是就好,要不那就真够诡异的。

  听话的三人都停了大叫,那声音随着他们大叫,停了下来,一会又响了起来,“哎?怎么还是京剧,还是《锁麟囊》?”黄勇新他爷爷是个京剧发烧友,前些年只能听样板戏,这两年总算是能光明正大地听以前的最爱,天天屋里咿咿呀呀,平时听得最多的就是程派,他被洗耳朵多次,一下就听出来戏文跟唱腔。

  “一霎时把七情俱以味尽,参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

  “这还是个现代鬼?还是鬼学会唱戏了?”黄勇新迷糊了。

  大智率先发现了异样:“把手电筒都关了。”待屋子暗下来,从画上女人的裙侧的背处透出方形光圈,贴耳凑近去听,声音在光圈那最明显。

  答案自不必说,“鬼”就在一墙之隔,三个人也不怕了,黄勇新捅了捅白秉智:“不会是我想的那样?”

  白秉智会意,猥琐地笑了。

  虎子摸着脑袋没搞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大智跟何笑都乐了,还是虎子单纯,这两人也就仗着家世好,前几年那么严,他们胆子肥得连《金瓶梅》都敢私藏。不用想一定是想到西门大官人偷看潘金莲洗澡的典故。

  找到源头,几人唤回被敌人熏倒战败的可乐,敲响了东面那家院门,那家还没睡下有个看起来十分疲惫的男人给他们开了门。

  这是个独立的小院子,狭长的一长条,只墙是这几年新建的,把院子跟隔壁隔开,跟主人简短地说明了来意,那人脸上有些过意不去,叹了口气招呼他们:“进来我家看看。”

  房子不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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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间,进到里间看到一面色白净的青年男子,套着头套,身上穿着戏服的白色里衣,看到他们神色漠然,毫无反应,这会倒是没在唱戏,做父亲地开口道:“这是我儿子叫艾新生,以前是京剧院反串唱旦角的,前些年闹腾得厉害,他自己是没什么事,可他师父被小人使坏在他面前生生没了,这孩子受了刺激,成天白天不出门、晚上不睡觉唱曲,没想到打扰到你们。

  我们这边的一排房子是有钱人建的库房,当时可能图省事,没跟你们那家雇主打招呼直接跟你们厢房共用了一堵墙。”

  指着一处松动的墙砖,对他们说:“新生白天就爱坐这扣洞,手指头都磨破了,说他根本不理会,小伙子对不住,看能不能想什么办法隔隔音,钱我来出。”

  这家现在就父子俩,一个还有病,怎么能让他们给出钱,何况隔音问题对大智来说又不是什么事。

  几人不便打扰,送他们出门时,屋主开口说道:“小伙子,得了这个病我也有些避讳,想着将来他病好了,别跟着个坏名声,跟人说儿子调到外地,反正他也不出门,我也把院墙都垒得严实,邻居平时上班都不知道,能不能帮我保密?”可怜父亲的一翻苦心,几人点头。

  屋主忽然想起一事,又开口:“隔段时间新生会大半夜跑出去在附近乱逛,昨天半夜就出去了,我出去追他的时候,看到你们那倒座窗户蹦出来个人,看背影应该是住我们东边第二家的男人,那人手脚不老实,你们没丢东西?”

  这一趟不白来,该弄清楚的除了一样都清楚了。一场鬼屋探险,最后听了个心酸故事,几人都有些唏嘘。

  还有一件事,大智晚上问何笑:“那蚂蚁的事怎么说?”

  何笑瞅他一眼:“你看天上的大雁,一会排成个人字,一会排成个傻叉。”

  “……干吗骂人?”

  第二天大智给大家开了个会,因为隔壁屋主要求保护**,没有提那家的事情,给师傅们好好上了堂坚持唯物主义不动摇的哲学课,又找去小偷家果然看到正在抹墙的男主人手里正拿着于师傅丢了的抹泥板。

  白秉智回家把那家唱戏的男人的情况跟他妈说了,白妈正好是医院的医生,跟儿子说,像他这样的最好入院治疗,老在家这么待着情况可能会更严重,何况他父亲还没退休,没那么多精力照顾他,如果是钱的问题,精神科刚刚被批了一部分经费,如果符合情况可以减免一部分。

  由白秉智牵头,跟屋主沟通,最后艾新生得以入院治疗,希望能让他的病情有所好转,这些也是他们能尽的一点微薄之力。周末几人又来家蹭饭,何笑说了几个地址,问他们还想不想去探一探。

  佛子又把他奶奶搬出来:“我奶奶说了,就算是佛家金身也不好老沾染怨气,得好好养着。”

  火鸡接着装命理学家神神叨叨:“今年我犯太岁,一动不如一静,等等再说。”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安生活到现在,又知道西门庆还学了算命。

  铁头猛摇铁头:“头还不硬,得练练。”

  何笑看不起他们,不是说进鬼屋上瘾吗?越怕越想进,这几个人真是让人鄙视,全是属乌龟的,不去拉倒,留她跟大智探险,兴许能捡到钱呢。

  时间进入下半年,时代的大幕悄然拉开,持续大半年的社会大讨论结出了丰硕的果实,先是小岗村的农民分产到了户,接着十一届三中全会正式实行改革开发。

  改革春风吹进大智跟何笑的小院,潮已起弄潮人早已做好了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三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