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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天琳率领大部队进城后。
听到这个消息，也并没有反对，反而认为老朱做的对。
只要李尽忠依旧愿意跟着大顺，那他就不是投敌叛变之人。
既然是自己人，当然要带着一起走了。
他张天琳还不至于留着友军在后断路白白送死。
在朔州城中休整了一小会儿后。
众人便马不停蹄的继续赶路，直奔岢岚。
而刚到岢岚，众人就惊讶的发现，这里还有一位他们的老熟人。
“张将军？你不是跟随在陛下身边的吗？”
“怎么跑到岢岚了？”
张天琳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开口问道。
“陛下已经安全过了河，到了西安了。”
“我留在这里是为了……”
后营果毅将军张能开始为张天琳讲解道。
原来他只所以留在山西，就是为了收容直隶和山西等地的散兵，好将他们重新组织起来，继续守卫山西。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窥视河东战场。
准确的来说，就是如果太原失守，他这里就是山西的最后一道防线。
一直站在张天琳左侧的老朱听到这里。
脸色有些不解。
后营的主力已经尽数跟着李自成前往西安了，现在却让张能到这里来收容溃兵，难道他们以为太原一丢失，他这里还能挡住鞑子不成？
就凭收容码的那些散兵？这不是纯粹自欺欺人吗！
李过是怎么想的？让张能来送死不成？
心里虽然对李过不满意，但老朱并没有说出来。
无论怎么样，这都是后营的事情，不属于他们过营能管辖的事情。
而且他也不是过营的统帅，并无资格去说比他高二个等级的李过。
老朱能想到的，张天琳自然也想到了。
但他也并无做出其他举动。
只是让张能继续执行李过命令，同时要求张能保障他们的后路。
免得太原最后守不住时，他们连撤的方向都没有。
随后在与张能商量过后，从其部队中抽出一千人，加入他们。
勉强筹出了一万余人。
他们便向东入驻了娄烦。
娄烦在太原府的西北边，只要鞑子攻打太原，他们便可以从中协助守城，给鞑子制造混乱。
让鞑子不能一心攻打太原。
而如果鞑子要先来解决他们，那太原里边的陈永福想来也不是吃干饭的。
应该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鞑子吃掉。
嗯，应该吧……
……
傍晚，急行军一天一夜的过营终于能好好休息了。
老朱也是很早的就躺在床上了。
然而却有人不想他好好休息。
“朱将军！大帅叫你前往营帐议事！”
一声传令，直接让老朱从床上瞬间坐了起来。
他知道，张天琳一般不会无缘无故的叫他。
而一旦叫他，那必是有重大的事情。
于是迷迷糊糊的老朱立马快速起来，向着议事厅而去。
“来！喝！”
一进门，老朱就感到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只见柯天相和张黑脸以及各部的都尉都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底下还有一群舞姬正在跳舞。
而正在喝酒的张黑脸一见老朱进来，立马大喊道。
“我们的智火星来了，哈哈哈哈，大家还不快欢迎！”
“哦～～～～”
霎那间，一堆杯子相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而老朱对着这个奇怪外号，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鬼？
智火星？
这是在说我？
我啥时候成智火星了。
“来，坐这里。”
就在老朱疑惑之时，柯天相为老朱指了指旁边的空位。
很明显，是专门给他留的。
于是老朱也不客气，带着疑惑走了过去。
待老朱坐下后，柯天相这才轻声的说道。
“刚刚看你的样子，是有些不懂你的绰号吗？”
“我的绰号？”
老朱一愣，随后看着柯天相道。
“我们还有绰号吗？”
“当然。”
柯天相答道，随后眼神带着回忆开始说道。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十七年才加入大顺的吧？”
“对。”
“那你不知道我们过营，或者说是整个闯营起义军的传统也是正常。”
传统？
起义军还有传统？
老朱有些纳闷，他还从没见过有传统的起义军呢。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过营吗？”
柯天相喝了一杯酒后，问道。
“不知道。”
说道这个问题，老朱来了兴趣。
他老早就想问了，为什么他们这支部队被叫做过营。
要叫不应该叫琳营或者天营吗？
好吧，这后面这个名字起的有些过了。
但这件事老朱是蛮好奇的。
之前因为一直在奔波，他也没有空闲的时间来问。
现在闲下来了，他自然是准备好好听听的。
“就是因为将军他的绰号是“过天星”，所以我们才叫过营。”
柯天相凑到老朱身旁，一脸得意洋洋的说道。
“我们闯军的传统就是每一个都尉都有一个绰号，比如将军，比如张黑脸，哦对。”
“他的绰号就是“张黑脸”。”
“那他叫什么？”
听到这里，老朱的好奇的看向柯天相。
“不知道。”
“不知道？”
见老朱很是惊讶，柯天相解释道。
“黑脸以前是干煤窑出身的，因为干这个每天脸都很黑，所以他的绰号才是“张黑脸”。”
“久而久之，大家就这么叫他了，也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这样吗……”
老朱微微抚摸着小胡须，突然想到一个人，于是连忙又问道。
“那闯王叫什么？”
“就叫闯王。”
老朱没有叫李自成为陛下，柯天相也不在意，因为他们也有些不习惯叫陛下。
私底下经常都是叫闯王的。
只有正式场合的时候，他们才会称呼陛下。
眼下是私底下的酒宴，自然就不用太讲究了。
“原来如此。”
听完柯天相的话，老朱很容易就明白就大顺的这种传统。
闯军在初期就是一种绿林好汉的制度和风气。
而每个占山为王的绿林好汉基本上都会起一个响亮亮的名号。
为的就是让人听起来威武霸气，说起来有面儿。
这种情况老朱在前世参加红巾军的时候就经常能遇到。
不过这些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流寇才会这样做，像是陈友谅、刘福通、韩山童等人，根本就不会取任何一个绰号。
他们只会认为这种绰号拉低了他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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